
十月九日,挪威首都奥斯陆,诺贝尔委员会主席菲弗宣告,将2015年诺贝尔和平奖颁予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突尼斯因此遭遇重大政治动荡,起因是2013年七月二十五日反对党议员穆罕默德·布拉米遭到暗杀。突尼斯劳工总联合会担当发起者,联合工业、贸易与手工艺联合会,人权联盟及全国律师会共同发起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该大会促进了政治危机的化解进程。 新华社记者张淑惠摄
十月九日,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了“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使全球的注意力再次投向突尼斯的政治领域。二零一一年一月十四日,在前任总统本•阿里退位之后,突尼斯遭遇了多次政治困境、社会混乱以及恐怖袭击,经济进步和政治安定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突尼斯与西亚北非多数国家不同,该国处理国内政治及社会分歧时,另辟蹊径,通过协商、妥协达成一致,进而构建起一个别具一格的包容性政治体系。
突尼斯在政权更迭阶段,既决定运用和平方式处理国内事务,又清楚发展中国家刚摆脱旧模式时,不能原样照搬西方民主模式,由于该国政治分歧严重、社会冲突尖锐,任何政党即便在选举中赢得过半数选票,也无法单独掌权,所以2011年和2014年选举产生的新任领导人,都主动寻求合作,邀请其他团体参与,组建涵盖各方、最具包容性的联合政府,目的是全力提升国家的政治与社会向心力,这种做法在西亚北非地区以及所谓的“阿拉伯之春”国家中非常少见。
突尼斯在“国家事务由本国人民自主处理”方面为中东和北非地区做出了值得借鉴的表率。2013年,突尼斯遭遇了两次针对政治人物的暴力事件,致使全国陷入严重的政治困境和民众骚乱。由于形势不断加剧,国内外许多人士开始忧虑,埃及、利比亚以及叙利亚等国的情况会不会在突尼斯再次发生,国家或许会走向瓦解,进而爆发内乱。当前,造成突尼斯政界深度对立的两大党派负责人,即复兴党领导人加努希和突尼斯呼声党领导人埃塞卜西,在巴黎举行会谈,展现出高度责任感,谈话过程理性且冷静,双方就缓和突尼斯当前紧张状况取得了一致意见。
与此同时,四个突尼斯公民团体,即“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规划了化解政治困境的方案,倡导各政党展开协商,促使22个突尼斯政坛力量聚集一处,就宪法、选举及存在争议的诸多议题展开细致讨论。长时间沟通之后,突尼斯世俗力量和宗教力量之间原本对立的态势,逐步产生了共同理解,政治商谈最终以一个被所有参与方认可的方案圆满结束。
2013年末至2014年期间举办的“突尼斯全国政治对话”为后续不同政治理念党派合作执政创造了条件。2014年岁末突尼斯举行选举并产生结果,得票率居首的世俗派突尼斯呼声党与次席的温和伊斯兰派复兴党携手组建联合内阁,由此终止了长达四年的突尼斯政治对立及社会矛盾。突尼斯民众通过和平手段使国家避免了危机,尽管目前突尼斯经济面临困境、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不佳,但突尼斯人目睹其他中东北非国家战乱不断时,深感自身幸运,毕竟和平与政治社会稳定是所有事物发展的根本,这一点中国的朋友们非常明白。
突尼斯远离了中东北非政治的互相倾轧和极端想法,可以说在该地区造就了一个政治佳话,这对中东北非和平影响深远。
即便如此,欧美主要国家近些年在应对中东和北非地区和平事务时,始终无视突尼斯的经验做法。西方大国老是向中东和非洲国家灌输民主理念,可是在突尼斯推动民主的期间,我们没瞧见它们对这个国家有什么优待,反倒对突尼斯的经济和社会难题不闻不问,并且更倾向于让突尼斯接受世界银行和IMF附带条件的贷款,而不是选择投资、协作和援助这些手段来促进突尼斯经济复苏。西方对突尼斯政治上的关注点,一直与本•阿里执政时期如出一辙,那就是反恐和非法移民。坦率地说,突尼斯是否属于民主国家,并非西方真正关心的焦点,他们始终将利益放在首位,因此对地区内一些极权政权提供了大量援助。
在称赞突尼斯包容性政治与和平转型时,西方国家对待其他中东北非国家却完全忽视突尼斯经验,依旧奉行零和策略。坦率讲,叙利亚、伊拉克、利比亚等国因战乱死亡人数或流离失所者数量,并非西方国家关心的重点,西方持续在那里助长冲突,不断向冲突地区输送武器、提供训练和相关援助。
突尼斯国土面积不大,难以左右中东非洲的地缘政治走向,该国却成功展示了该地区国家通过和平途径处理政治争端的可行性,这一过程也凸显了欧美国家在促进中东非洲和平民主进程方面的言行不一。
(那位名叫瓦利德的突尼斯学者,长期从事中阿两国关系研究工作,现为中国北京大学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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